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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通专题

    在世界民族的坐标中,日本是一个有着显著特色的民族,它无与伦比地兼具了“好战和祥和、黩武而美好、傲慢而尚礼、呆板而善变、驯服而倔强、忠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的民族性格。正是由于“菊花与刀”的双重性格使然,这个明明位于亚洲的“东方岛国”,硬是把自己看作是西方发达国家中的一员,而不愿与亚洲邻国为伍。同时拥有东方出生和西方身份的日本,不仅是亚洲的特例,也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特殊国家。

 

    一、忧患意识与团结奋进

 

    地理环境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一个民族和国家,其国民心态和历史文化乃至国家政策都会被这种先天禀赋的“资源”所留下的烙印强劲地渗透。黑格尔也认为:“助成民族精神产生的那种自然的联系就是地理的基础,是‘精神’所从而表演的场地,是一种主要的、而且必要的基础。这地方自然类型和生长在这土地上的人民的类型和性格有着密切的联系。”当然,日本也不例外。

 

    首先,从日本岛的地理情况看:日本位于亚洲大陆东侧,是亚洲大陆东北海岸外、太平洋上的一个群岛国家。国土由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等四个主要岛屿和约7000个沿海小岛组成。从地图上看,日本就是一个呈弧状分布的孤岛,四周没有与其他国家接壤的国界线,恰似飘零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这种孤立的地理环境,使日本人形成了一种自闭且排外的心态,日语里的“外人”一词就是这种心态的最好佐证。日本列岛位于环太平洋西岸火山地震多发地带,地壳变动剧烈,火山众多且活动非常频繁,也是世界有名的地震多发地带,全国平均每天发生四次地震。如此恶劣多变的自然环境,让日本人感到世事无常,充满许多变数,时刻怀有一种“危机意识”。

 

    其次,从自然资源上来看,日本的资源十分贫乏,这是日本发展脆弱性的一个渊源。日本的国土将近70%是山地,平原和低地很少,约占陆地总面积的25%,其中农业用地仅占14%。地少人多使得日本的粮食资源严重不足,大部分依赖于进口,这一最基本的温饱问题也使日本在国际社会的发展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有位学者曾说过:“一个在粮食上自给自足或基本上自给自足的国家,相对于一个不能自给自足,而必须进口它所缺乏的粮食,否则就会饿死的国家来说,具有很大的优势”。然而,残酷的地理条件剥夺了日本这一优势。在工业生产所需要的重要原材料和能源方面,日本几乎都没有,而且能够作为替代品的原料也没有,绝大部分要依靠进口。若以原材料和能源作为威胁的筹码的话,无疑是对日本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资源进口国的致命打击。

 

    再者,从领土面积来看,日本陆地包括北方四岛(尺捉岛、国后岛、色丹岛、齿舞诸岛)约38万平方公里,比马来西亚的面积稍大一些,相当于中国的1/25、美国的1/25、巴西的1/23、印尼的1/5。领土面积如此狭小,即使人口密度再大,也都难以摆脱国内市场狭窄的限制,这对经济贸易发达的日本来说,拓展广阔的海外市场是其继续发展下去的必然选择,然而对于原材料和能源都严重依赖进口的日本来说,其经济发展中生产、贸易的每个环节都表现出对外界的强烈依赖,这也就决定了日本在贸易方面的敏感性。

 

    典型的岛国地缘环境,孕育出了日本特有的民族文化和民族性格。日本四围环海与外隔绝,长期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使得日本民族内部有着强烈的凝聚力,而对外界也自然地形成一种狭隘的排斥心理;岛上资源贫乏、自然灾害频繁,身处这样的环境使得日本国民对本民族和国家的命运有着一种深深的忧患意识。自闭、排外、无常观、危机意识、不安全感等构成了日本人特有的“岛国心态”。这种固有地理环境下产生的特定心态,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已经潜移默化地深深扎根在了日本人的血脉里,遗传给了一代又一代的日本人。了解了日本人的这种心态,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威胁论”在日本大有市场了。岛国的不安全感让日本人竭力想脱离海岛而靠岸大陆的“登陆”倾向较为明显,近代日本侵华战争中的“大陆政策”正是这心态的极端反应,然而事实证明采用暴力的方式是行不通的,于是,日本在成为经济强国后采用了更为高明的手段,在与它所认为的潜在威胁国———中国之间掀起了一场无硝烟的“东亚主导权”之争。其用心在于想利用自己的经济优势,将东亚置于其掌控之中,而拥有高高在上的控制权则会让日本人产生一丝安全感。在另一方面,这种“岛国心态”带给了日本人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得他们不敢有半点松懈和马虎,唯有化压力为动力,拼命学习和吸收外来的先进文化与科学技术,并在此基础上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

 

    二、自卑空虚与学习创新

 

    除了地缘位置上的先天不足之外,在世界文明的地图上日本亦处于边缘地带,地理与文化的双重边缘位置进一步加剧了日本的自卑感。在古代,隔海相望的大中华,是先进文明的代表,日本文化的发源及发展都带有浓厚的中华色彩,文化上的巨大落差给了日本民族的自信心蒙上了一层阴影。正如森岛通夫所说:“与中国的中华思想(中国是文化如花盛开的世界中心之国)相比,日本人则常环自卑感,常感强大的世界帝国的压迫。”文化上的自卑与空虚感,使日本在发展民族文化的进程中不断走出来吸取外来精华。早在泰汉时期,日本人就从中国学会了种植稻谷,冶炼金属的方法。隋唐时期,更是派“遣隋使团”、“遣唐使团”及大批留学生,浩浩荡荡西渡“取经”,学文化、取典章,全面移植中国文化于东土,努力改变自己的“文明荒漠”。到了近代,日本又积极向欧美学习,逐渐完成“文明脱毛”,迎来文明繁荣盛世。就这样经过“和魂汉才”、“和魂洋才”冲破了“东洋道德、西洋技术”的樊篱,完成了“富国强兵、殖产兴业、文明开化”的战略部署。战败后,日本忍辱负重,大力发展本国经济,对于欧美的先进技术,更是将“拿来主义”发挥到了极致。模仿、消化、吸收、创新,对于“拿来”的东西日本往往能创新得更多更好,尤其是在高科技方面,不仅大大领先于亚洲其他国家,而且还在某些核心技术方面反过来制约着欧美。

 

   三、“神道”赋予大和民族的自大、狂妄性格

 

    对于日本,理解“神道”则是开启日本文化之门的第一把钥匙。神道,又叫神道教,是日本固有的宗教,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神道教的教义认为,日本的国土、日本的民族、日本人都是天照大神创造的,于是,神与人之间的关系便是一种血缘关系,天皇作为天照大神的后裔,是天照大神在人间的代表,被认为是日本人心目中的“现人神”,“神皇一统”、“万世一系”成为神道教乃至日本文化的最为显著的特点。这种神国观念经历代统治阶级的人为强化便发展成为日本人思想意识中根深蒂固的“皇国史观”。这样的宣扬,赋予了大和民族非凡的心理素质,使日本国民认为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其他民族都是劣等民族,日本是世界之本,而万国乃世界之末。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从某种意义上说,否定天皇也就是否定神灵。在广大日本国民心目中,天皇是神圣不容玷污的,而要承认半个世纪前以天皇为首发动的惨绝人寰的侵略战争无疑是对几千年来天皇神圣形象的颠覆,这对日本国民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一些掌握国家政权的日本右翼势力正是抓住这一国民心态,大行美化侵略修改历史教科书愚弄国民之道,大肆鼓吹“日本文化特殊论”,企图利用国民的宗教信仰将历史的罪恶抹杀掉。

 

    四、“等级观念”造就日本“驯服而倔强、忠贞而叛逆”的民族性格

 

    与中国网状似的人际关系比起来,日本的人际关系则像一座塔,由上而下层层叠叠,故日本学者中根千枝将日本社会称为“纵式社会”。在“纵式社会”里,有一种观念在日本民族中根深蒂固,甚至渗透到了每一个日本人的灵魂之中,那就是“等级观念”。等级关系是日本式集团内最重要的人际关系特征,它主要表现为对高位者的服从和权威认可,对低位者的傲慢无视。在集团内,没人敢与自己的上级作对,体现得更多的是驯服和忠贞的一面。但是,一旦出了集团,或是处于不同集团,那么日本人性格中倔强和叛逆的另一面就会暴露无疑,如敢于反驳政府,敢于怒骂总理大臣等。对待自己国家内部人际关系尚且如此,那么在处理国际关系方面,日本又是怎样的呢?

 

    早在半个世纪前,本尼迪克特就说过:“日本对人际关系以及人与国家的关系所抱的整个观念都是建立在对等级制度的依赖之上的”。“日本人是从等级的观点来看国内问题的,他们也用同样的观点看待国际问题”。在国家层面上,日本人的等级观念主要表现在,当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日本人就会表现出对权威、强者驯服和忠诚的一面,然而,一旦对手衰弱或自己强大到足以对抗对方时,此时的日本人往往会表现出叛逆、反抗,企图自己充当权威、强者以达到控制弱者的另一面。日本跌宕起伏的历史早已深刻地证明了这一双重民族性格

 

 

责任编辑: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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