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自从90年代初泡沫经济破灭以来，经济持续疲软，虽然历届日本政府采取了各种政策措施来刺激经济发展，但是成效甚微。新近上台的日本新首相小泉强调将“坚决进行”大规模的经济结构改革，但这种改革本身所具有的难度及改革的成果如何仍有待观察。日本经济衰退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日本的金融体制存在严重的问题。日本政府迟迟不能刺激经济，结束经济衰退过程与日本政府在制定货币政策上的失误和低效率有很大关系。因此，当前日本新内阁的货币政策取向显得尤为重要。

　　
一、近期日本经济的运行情况

　　2000年，日本经济取得了1．75％的增幅，这主要归功于2000年第一季度增长势头强劲。此后，由于日本国民对于日本未来经济前景的不确定性表示担心，减少了个人消费，制造业也由于国外需求的减少和信息经济的衰退而受到影响。银行放贷继续收缩，反映了疲弱的信贷需求。公共投资从第三个季度开始对经济增长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反映出1999年推出的财政刺激一揽子计划对经济增长并没有起到真正的推动作用。全球电子信息产业的强劲发展势头在2000年开始放缓，依靠信息产业保持连续低通胀、平稳增长的美国经济也出现了减速的情况。美国作为日本的主要贸易伙伴，其经济的放缓对日本经济也产生了消极影响。

　　2001年第一季度以来，日本经济状态日益恶化。据统计，1月份的工矿业生产指数比上个月减少了3．9％；1月份的住宅开工率大幅减少，比上年同期减少了11％；1月份日本全国破产企业的负债总额达到9696．46万亿日元，比去年同期增加60．6％；1月份的失业率为4．9％，达到历史最坏水平。与此同时，金融机构的巨额不良债权问题和政府巨额财政赤字等问题都使在低空中艰难飞行的日本经济增长随时都有跌落的危险。日本经济严峻的形势引起人们以及海外投资者对日本经济前景的信心丧失，从而引发日本股市下跌。

　　最近，日本经济财政大臣竹中平藏在向内阁提出的2001年5月份经济报告中说，日本经济形势“进一步趋弱”。这是小泉内阁对日本经济形势首次作出的正式判断。该报告对日本经济的宏观形势概括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在措词上也十分准确：如2000年6月份是“自律性恢复动向逐渐增强”，2000年10月份是“仍有自律性恢复动向”，11月份是“继续缓慢改善”，而2001年2月份则是“改善速度变慢”，3月份是“踏步不前”，4月份为“趋弱”，到了5月份整体的经济状况变为“进一步趋弱”。

　　该报告对经济各个方面的看法与4月份的报告相比多有后退：如4月份报告称“生产正在下降”，这次称“在生产下降中库存增加”；4月份报告说“雇用趋减”，这次称“雇用和加班时间都趋减”；4月份报告说“进口增加速度放慢”，这次称“大体维持此前水平”；4月份报告说“设备投资正在增加，但今后将趋弱”，这次称“以制造业为主的设备投资正在增加，但以后将趋弱”。从上述的评价中可以看出，日本经济衰退的倾向日益明显。新内阁认为，从现象上来看，目前情况与过去经济衰退局面的初期情况相类似。

　　同时日本股票价格的剧烈下跌对投资者信心产生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日经指数在1989年底曾高达39000点。此后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灭，指数走上了漫漫熊途，目前不过13000余点，跌去了2／3。证券市场指数的持续下跌不利于证券市场发挥其应有的功能，随着股票价格的持续下跌，投资者的大幅度财产缩水。由于经济的不景气，失业率逐步攀升，达到了较高的水平。上述两个因素都将限制家庭的消费支出。这将使日本的国内需求变得更弱。

　　尽管日元的贬值会对日本的出口产生刺激作用，但由于日本主要贸易伙伴国家的经济开始放缓，导致其进口需求减弱，因此，将抵消日元贬值对日本出口的刺激作用。

　　总之，日本2001年的经济形势并不乐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日本2001年的经济增长预测被调低至0．5％。最近一份调查报告表明日本国内对日本未来经济的信心有了很大的动摇。因此，日本新内阁如不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日本的经济前景将令人担忧。

　　
二、日本政府的货币政策取向

　　日本的金融体制实行主银行制度。主银行制度实际上是企业和银行在政策的指导下合作，银行对企业负有很大责任。如果银行系统能够正常工作，那么整个体制的效率比较高，但是又很容易出现过度投资的问题，尤其是在当时日本的货币供给量相当充裕的情况下，过度投资的问题便显得更严重。由于日本的金融机构缺乏透明度，缺乏必要的监督机制，贷款的审查制度不健全，在泡沫经济时期只要见到申请贷款的人拿地皮、股票作为抵押，就放心大胆地提供贷款。银行还在泡沫经济时期给许多非银行金融机构（信用组合、住宅金融专业公司）大量融资，这些公司直接参与房地产投机，管理更为混乱。

　　日本中央银行没有独立制定货币政策的权力，在很多情况下都要受到日本政府的牵制。从泡沫经济形成到崩溃，日本银行迟迟没有紧缩银根，犯了严重的战略错误。当时，日本银行在判断物价时主要依靠零售物价而没有考虑资产价格的变化。由于日元升值，进口价格下降，使得日本零售价格基本保持稳定。尽管同时股票和房地产价格迅速上升，但是没有引起日本银行足够的注意。自本银行认为，既然物价基本稳定就没有必要马上紧缩银根。另一方面，日本银行担心由于日元升值造成出口困难，会受到政府方面的压力，在紧缩银根上更为迟疑。正是由于日本中央银行的失策，使得日本泡沫经济越演越烈，一旦崩溃就不可收拾。

　　日本商业银行本身是股票市场最大的投资者，也是泡沫经济的最大的受害者。股票市场崩溃不仅在银行外部造成许多坏帐，其本身的投资收益也大幅度下降，银行受到了双重打击。一般情况下，银行的坏帐可以在内部冲销，用银行的利润来抵消亏损。如果银行亏得太多就不得不动用银行的坏帐准备金。但在日本情况更为糟糕，因为日本的税收规则不利于银行增加坏帐准备金，所以使各大银行的坏帐准备金严重不足，只有总贷款的0．3％。如果银行在动用了坏帐准备金之后，还不能应付坏帐，势必会导致资金周转困难。一旦出现支付危机，很可能让储蓄客户丧失信心，大量挤兑，导致银行破产。经过1999年3月至2000年9月的集中清理，日本银行的不良债权仍有32．9兆日元。

　　1．泡沫经济崩溃初期的货币政策。

　　许多银行由于在泡沫经济时期，将大量的资金直接或间接投放于日本的股票市场和房地产市场。在泡沫没有破裂时，形势一片大好；而一旦泡沫破裂，银行所持有的资产大幅度贬值，同时产生了巨额不良债务，其中的许多债务实际上收回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日本的主要银行全面亏损，许多银行面临着破产倒闭的危机。

　　此时，日本政府利用一切手段挽救出现破产危机的大银行，来巩固民众对金融体制的信心。1997年3月日本债券信用银行的三家子公司先后破产倒闭。日本债券信用银行的不良债权达到其总资产的15％，在技术上已经破产。日本大藏省急忙出面拯救，日本政府和中央银行拨出巨款投入该银行，同时还要求持有日本债券信用银行股份的其他商业银行和保险公司提供总额达到2700亿日元的援助。这种做法可能会挽救一些面临破产的银行，但是这种做法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如果当许多的银行面临着同样的危机时，日本政府也就力所不及了。1997年11月17日，日本第十大银行北海道拓殖银行倒闭；1997年11月24日，日本著名证券公司山一证券宣告倒闭。

　　 日本政府对当时的问题采取拖延策略，通过不断制造乐观气氛，巩固民众对日本金融体制的信心．另一方面希望通过其强大的经济实力，给银行注入资金，银行因此得到一个缓冲的机会。如果在这个时期，日本的国民经济能得到较快的发展，欠债的企业有利润向银行还债，银行也就度过了危机。但是日本政府的良好愿望并没有实现，日本经济并没有迅速复苏，走出泡沫经济的阴影，房地产和股票市场没有迅速回升，作为抵押品的房地产和股票市场大幅度缩水。银行开始将这些不良债务转为呆坏帐处理，大银行依靠其较强的实力尚能坚持一段时间，小银行就没有那么运气了，一些中小银行的倒闭破产动摇了储户的信心，并引发了挤提风潮。由此产生的连锁反应把一些大银行也牵连了过去。一些大银行的破产更进一步打击了民众对日本金融体制的信心，同时也对政府产生了不信任感。

　　泡沫经济的破灭把日本经济置于一个恶性循环之中：泡沫经济破灭——经济不景气——低利率——资本外逃——需求低迷一一银行呆坏帐增加——维持低利率——资金不回流——需求更低迷——银行危机——经济衰退。

　　泡沫对日本经济造成的巨大伤害使日本政府认识到了金融体制改革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日本议会在1997年3月通过了《日本银行法》的修改草案，新的《日本银行法》改变了日本中央银行长期以来不独立的状况，拥有了独立的金融决策权，废除了日本大藏省对日本银行的业务命令权、监督命令权、派遣监督官和强行检查的制度。除违反法律外，政府不得因意见不一而解除央行主要负责人的职务。同时，新的银行法又约束中央银行主要负责人不得参与任何政治活动和盈利事业。强调对中央银行最有效的监督方式不是通过政府干预而是增加其透明度，增加全社会对中央银行的监督机制。

　　在修改日本银行法之前，日本中央银行的政策目标包括许多内容：稳定币值、降低失业率、保证经济增长速度等。经过金融危机后，日本中央银行将维护信用秩序、提供稳定的物价环境作为央行的主要目标。新的银行法明确规定日本央行的职责是：维护信用秩序，通过谋求物价稳定以利于国民经济发展，代表国家进行国际金融业务，监督商业金融机构，把中央银行的职责与政府的行政目标分离开来。这可能是日本经济在这次金融危机中最大的收获。

    2．日本政府近期的货币政策。

　　尽管推行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隔夜拆借利率从1991年的8％下降到1999年的零，但在90年代日本经济的疲弱增长态势仍在持续。由于金融部门不断出现问题，侵蚀了银行的贷款。这些问题很大程度上抵消了货币政策的作用。当前一个不能忽视的严重风险就是股票价格的持续下跌对金融体系造成的不利影响。市场分析家认为，以目前的股票价格，日本银行和保险公司的证券投资组合将面临潜在的损失。在2001年4月调至市价核算（mark－to－market accounting）开始实行后，上述潜在的损失将会减少银行和保险公司的资本金。公众对银行和保险公司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认识和预防问题存款这个问题，仍保持怀疑的态度。日本金融机构坚持边际收益低的公司贷款业务，而对于能够产生佣金收人的业务不给予足够重视，导致其核心盈利能力减弱和发展缓慢。

　　在采取扩张性货币政策的同时，日本政府还通过一系列刺激经济的一揽子计划，使日本财政政策逐渐呈扩张性。在1991年一1999年期间，这种财政政策引发了结构性政府赤字，赤字数额相当于日本年GDP的6％。同时，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逐年增加。

　　然而，这种财政政策对经济产生的积极影响是相对较小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日本财政政策同样缺乏透明度。从表一中，我们可以看出：美国和德国的总债务占GDP的比重在90年代的前半期处于上升趋势，而在后几年中则趋于下降；日本政府的总债务占GDP的比重则自80年代中期开始一直处于上升趋势，在90年代速度开始加快，从1995年的87．1％上升至139．5％。同美国和德国相比，日本政府的债务已经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水平，过于庞大的债务负担将使国家财政难以为继。因此，日本政府目前应采取稳定的财政政策，除非迫不得已，不能采用进一步扩张财政政策的手段来刺激经济。由此可以看出，当前日本调控经济的主要手段应是货币政策而不是财政政策。

　　目前，日本经济的停滞状况与金融体制有很大关系。因此，日本政府能否在金融体制改革上取得突破，决定着日本经济能否恢复正常的增长。日本政府最近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措施来改善货币政策框架，加速银行和公司部门结构重组的步伐。2001年3月19日，日本央行为了改变经济恢复已经停滞局面，宣布将采用新的货币政策框架，该货币政策框架主要基于以下几点：（1）新货币政策的数量控制目标定位于央行的末偿付账户余额（主要由央行储备构成），而不是着眼于控制隔夜拆借利率。对于日本央行来说，其当前的目标是使其账户余额达到5万亿日元的水平。在货币政策变化之前，该余额的水平为4万亿左右。（2）如果有必要的话，日本政府将加速从二级市场回购长期政府债券从而来达到央行储备目标。（3）承诺保持这个新政策不变直到年消费价格指数增长率稳定地达到0以上。

　　由于日本政府实施以上政策，使日本的隔夜拆借利率重新回到了零水平。日本央行有关抵制通货紧缩的承诺也支持了市场对于短期利率至少在2002年第三季度前，仍会保持在零利率左右的预期。日本政府对于当前通货紧缩局面的处理，表现出比以前更大的灵活性。新的货币政策不仅仅是将短期利率重新恢复到零水平，意义还在于为日本央行进一步刺激经济增长提供了操作空间。这种货币政策还具有很高的透明度。稳定消费价格指数的政策目标与以前的货币政策目标相比更加明确，这种政策目标还有助于消除公众对通货紧缩的预期。

　　2001年4月6日，日本政府出台了一揽子方案来加速银行和公司部门的重组步伐。这个一揽子方案的主要内容包括：（1）通过大银行来加速解决呆坏帐。这项计划要求大银行处理目前被定为“面临破产危机”的呆坏帐和一些有可能在未来2—3年面临同样危机的新出现的呆坏帐。日本央行要求各银行要定期披露他们处理呆坏帐的进程，各大银行的处理情况由日本金融服务厅来监督。（2）日本政府制定一些措施减少日本银行的证券持有量。为减少银行所承受的市场风险和缩减在银行间的交叉持股数量，该项计划对日本本国银行的证券持有量提出了限制，这一限制主要是根据银行资本金的规模来制定。如果某一银行的资本金雄厚，权益持有量就可以相应多一点：相反则持有量要减少。不过，具体的限制标准尚未出台。银行股份收购公司（Bank Shareholdings Acrporation Corporation，BASAC）作为一项临时措施即将出台，这个机构利用公共部门的资金以市场价格来购买银行持有的超额证券。（3）促进公司的重组。日本政府将制定一些方针来指导面临危机公司的重组过程，帮助其完成债务免除。（4）支持重组的配套措施包括：提高社会保障基金，提高房地产市场的流动性。同时日本政府正在考虑出台有关税制改革的方案。

　　尽管目前各方面人士都将注意力集中到银行和公司的重组的问题上，这有助于日本尽早走出困境，但是若想要这项一揽子方案发挥最大的作用，就需要严格地执行各项措施，并补充规定在执行过程中所需要的各项配套措施。一个能够增强一揽子计划实施力度的办法就是扩大计划的覆盖范围。例如在处理呆坏帐的问题上，如果大银行不能独立完成，则可以由一些地方性的银行来分担～部分。另外，对金融机构的监管应该进一步加强，包括通过对于大额贷款恰当的分类，来监督借款者的行为。正如一些市场分析家所说的，这些贷款中很大的一部分可能已经无法收回。一些银行由于新出现的不良贷款而导致投资不足的问题，要求注入更多的资本金。央行需要对这一问题做出预防措施，并要提出严格的约束条件以避免其中可能存在道德风险（Moral bazard）。对于银行所持证券的购买方案应慎重地执行，尽可能避免在方案实施过程中政策失真的问题，并确保政策的透明度，使公众资金的风险降至最低。最后，应指出在整个方案中，关键是要确保公司重组协议应能够通过深层次的调整使经重组的公司恢复长期生存能力。

　　3．推行经济体制改革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自90年代初泡沫经济破灭以来，日本围绕经济复苏一直存在两种政策意见的争论：一种是。景气优先＂政策，强调通过增加公共开支、增发国债等方法保持经济的增长；还有一种主张“改革优先”，即先进行经济结构改革，而后实现经济增长目标。10年期间占主要地位的是景气优先政策。1996年上台的桥本龙太郎若于经济长期萧条，提出包括经济改革、行政改革等在内的六大改革，并把消费税从3％提高到5％，不料改革路途不顺，日本经济反而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桥本被迫于1998年辞职。由此可见经济之改革的难度大。#p#分页标题#e#

　　日本新首相小泉是日本改革派的代表，他在施政演说中指出，日本经济问题的症结是综合性的，必须进行改革，而且改革必须是一揽子的。具体做法是：第一要在两三年内处理完不良债权；第二要建立适合21世纪的竞争性的经济机制，其中包括搞活证券市场，促进个人投资，推进信息技术革命和科技领域的战略性研究开发等；第三要实行财政结构改革，控制国债发行，减少财政支出，最终实现财政基本收支平衡。

　　小泉的这三项措施指出了日本经济的三大痼疾，即巨额不良债权，赤字财政政策和滞后的经济体制。目前日本银行的总资产为788万亿日元，其中不良债权达33万亿日元，并且还在增加。银行不良债权增加，导致银行盈利下降，甚至破产。金融系统的危机又直接影响了企业的生产和生存。在财政政策方面，日本为刺激经济景气长期实行赤字财政，一次次追加预算，增发国债。最终日本2000年度的财政收入中40％要依赖于发行国债，国债本息的偿付约占了2000年度中央政府预算的1/4。这些问题的存在，加上企业投资减少，居民消费疲软，就业状况恶化等，凸现出日本经济结构上的弊端。长期奉行的“赶超型经济增长”和“政府主导型生产”体制已经严重不适应90年代以来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以往的出口主导型经济在转入内需主导型经济的过程中遇到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因此，要根本解决日本经济的问题，必须进行经济结构改革。

　　进行经济结构改革的工程相当浩大繁琐，而且还关联到行政改革、官僚体制改革的问题。绝非立竿见影，朝夕即能见效。以处理不良债权为例，据日本多家研究机构预测，解决不良债权问题将直接导致建筑业和零售业50万到130万人失业。在2－3年内突然冒出这么庞大的失业大军，如何解决失业人员保险和再就业等问题是对政府的严峻考验。根深蒂固的官僚制度，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团也将严重阻碍经济改革的进行。所以小泉的改革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一项艰巨的综合工程。

　　经济结构改革决定着日本的经济复苏，经济改革过程中存在的重重阻力，将给新上台的小泉内阁提出许多棘手的问题。由于改革需要较长的时间，所以小泉内阁是无法在短期内实现日本经济复苏的。而一旦改革进程迟滞不前，恐怕小泉内阁将步桥本内阁的后辙，日本民众和各党派应保持耐心，多给小泉内阁一些时间，使他们能够从容地实施既定方案，使日本经济重新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责任编辑：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