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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金融危机给本已增长缓慢的日本经济带来了沉重打击，并迫使日本政府提出了大规模的经济刺激计划。该计划目标明确，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但涉及的范围相当庞大，实施过程中必将面临诸多结构性的困难。　

 

   关键词：金融危机，日本经济，经济刺激计划

 

　　一、日本经济正处于二战后最严峻时期

 

    （一）经济下滑

 

    日本内阁府于2009年2月16日发表了2008年第四季度的GDP速报，数据显示，该季度GDP比上季度实际下降3.3％，按年率折算下降12.7％。

 

    首先，作为日本支柱产业的汽车行业受到了沉重打击。2008财政年度（当年4月至翌年3月），日本国内销售新车（不含微型车、卡车等）289万辆，同比减少15.6％，连续6年出现下滑。全球最大的汽车制造商丰田公司预计2008财政年度将出现1950年以来的首次亏损，不得不为此调低2009年度的生产计划。日产、本田等汽车厂家的业绩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各公司将被迫大幅减产和控制人工成本，可能会导致就业环境和经济局势进一步恶化。

 

　　金融危机还使得地价大幅缩水。截至2009年 1月1日，日本全国150处主要商业和住宅用地有 148处的地价较3个月前出现下跌，仅有两处持平。其中，跌幅超过3％的有115处，占总数的 77％，大大超过前一次的33％。不仅东京、名古屋、大阪、神户等主要经济圈的地价下跌，其势头已经蔓延到地方城市。

 

　　由于金融危机导致全球对汽车和电子产品的需求剧减，严重影响了日本的出口。2008年11月日本的出口额降至5.3万亿日元，同比降幅达到创纪录的26.7％。12月份同比下降35％，仅为4.8万亿日元。

 

　　由于国际市场油价下跌等因素，日元升值也未能使日本的进口额得到增长。2008年11月，日本进口额降至5.2万亿日元，同比减少13.7％。预计 2008全年进出口总额将会出现大幅减少。

 

　　此外，企业家信心普遍不足。《日本经济新闻》于2009年3月份面向日本主要企业进行了“企业领导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5.6％的被调查者认为日本经济形势正在恶化。同时进行的“地方企业500家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5％认为就业形势严峻。这些数据反映出企业经营者对日本经济前景的担忧和不安。

 

　　（二）经济形势预测

 

    由于日本经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日益严峻，特别是受2008年第四季度GDP大幅走低的影响，日本经济研究中心、日本综合研究所、三菱东京 UFJ银行、三菱综合研究所、野村证券金融经济研究所等13家权威经济研究机构，纷纷下调对日本经济的增长预期。

 

　　1.2009年日本经济将出现负增长

 

    2009年日本经济将呈现负增长，而且减速幅度加大。2009年日本实际GDP增长率的平均预测值为-4.1％，日本综合研究所的预测最为悲观，甚至达到-6％。

 

    2.2010年有望复苏，但增幅低于美国

 

    2010年日本经济有望复苏，但是复苏的步伐缓慢。大部分预测认为只能增长1％，难以恢复到 1.5％左右的正常水平。预测同时认为，金融危机的根源地美国反而有望比日本快速复苏。这说明日本经济依然依赖——美国经济复苏→日本出口扩大→日本经济增长→日本企业投资增加——这样一种外需主导型的发展模式。

 

　　3.日本将重陷通缩态势

 

    2008年夏季之前由于资源价格暴涨导致物价攀升，随着原油价格的下跌以及金融危机引发的经济下滑，物价开始快速走低。2008年CPI增幅为 0.2％，大大低于2007年的同期水平。而2009年的物价涨幅将大大低于2008年12月份的数值，平均为-1.2％。没有一家机构预测物价会上升。

 

　　4.失业率攀升

 

    随着非正式员工数量的减少，日本失业率将会攀升。预计2009年的失业率为5.3％，高于2008年的4.4％，将会逼近2002年5.4％的历史最高水平，而2010年更会高达5.7％。由于日本企业不能随意解雇正式员工，因此企业会希望员工主动提前退休或者减少新员工招聘，这将严重影响到劳动力市场的供求关系。很多机构认为，即使日本经济开始复苏，就业形势的好转也需要较长时间。

 

　　5.下调中期经济预测

 

    另外，日本经济研究中心还下调了自身的中期预测值。新的预测结果显示，2009日本实际GDP增长率为-1.8％，2010年为0.4％，2011年为2.7％，2012年又会跌55-O.5％。民间需求、公共需求、外需在2010年前均为负增长或零增长。消费物价指数近期也会走低，容易引起通货紧缩。政府财政收支和职工收入均为负增长，完全失业率趋高。（见表1）

 

 

 

　　日本经济自身存在许多结构性矛盾，严重依赖出口，特别是对美国市场的出口，2002年开始的本轮经济复苏也主要依靠出口拉动。加之日元升值、内需低迷等原因，在“百年一遇”的国际金融危机的强烈冲击下，导致日本经济陷入衰退，进入二战后最困难时期。

 

　　二、日本政府的经济刺激计划

 

    （一）经济刺激计划概要

 

    面对日益严峻的经济形势，日本政府分三阶段提出了总额为75万亿日元的经济刺激方案。其中，财政支出12万亿日元，金融措施63万亿日元。扣除重复性计算，三次的金额分别为11.5万亿日元、 27万亿日元、37万亿日元。

 

    第一次为2008年8月29日通过的  “实现安心生活的紧急综合对策”。确立了三个目标：（1）消除国民对未来的不安。具体措施有：对生活、就业等进行援助；强化医疗、养老金、老人护理等方面的政策措施；增加对生育、教育方面的补贴。（2）推进可持续发展社会的建设。具体措施有：建设低碳型的环保社会；完善住宅、防灾的相关对策；发展农、林、水产业。（3）构建新型价格体系；提升增长水平。具体措施有：增强中小企业活力；加大对地方政府和地方公共团体的扶持力度。

 

　　随着经济局势进一步恶化，日本政府于2008年 10月30日提出了追加方案，重点是“生活对策”：（1）为国民创造安心、稳定的生活环境，稳定就业，向全体国民发放总额为2万亿日元的定额补贴。（2）稳定金融和经济形势。为中小企业增加总数为21万亿日元的紧急信贷担保和政策性金融机构贷款额度，追加政府对银行的注资额等。（3）投入2万亿日元推动地方发展，振兴地方经济，增加对住宅、防灾等的资金投入，进一步加大对地方政府和地方公共团体的扶持力度。

 

　　为近一步扩大经济刺激效果，2008年12月19日日本政府又提出了第三次经济刺激方案，扣除与前两次的重复部分，总额高达37万亿日元，规模大大超过前两次。这次大规模刺激方案已于2009年3月27日随年度预算获得通过，其中的10万亿日元为财政性支出，其余部分为金融措施，称为“生活防卫紧急对策”。财政支出的主要内容有：促进就业，为新增就业增加地方拨款，设立1万亿日元的“经济应急款”，进行税制改革，强化生活对策。金融方面的举措为：扩大政府对金融机构的注资额，强化银行等持股机构的功能，启动政策性金融的“应急业务”，振兴房地产市场等。

 

　　2009年3月27日，日本国会通过了通常会计总额为88.5万亿日元的年度预算，同比增加 6.6％，在规模上创造了日本历史最高水平。同时，税制修正案等四个预算相关法案也于当日获得通过。预算案中有关社会保障的相关费用高达24.8万亿日元，比上一年度的初期预算增加了14％。

 

    2009年4月10日日本首相麻生太郎又宣布了总额为15万亿日元的刺激方案，从而基本完成了经济刺激的总体框架。此次追加方案的财源为政府财政，主要内容仍在扩大就业、支持中小企业、环保、医疗、生育补贴、减税等方面。追加计划的推出，显示了日本政府克服经济危机的决心，也说明实现预定目标并非易事。随着该追加方案的提出，日本政府经济刺激计划的框架基本形成，近期应该不会再有新的追加措施。

 

　　综上所述，三个阶段的经济对策将具体从促进就业、完善社会保障、支持中小企业、改善融资环境、生活援助、建设低碳型环保社会、振兴地方经济、发展农林水产业、改善居住环境、加强灾害预防等方面推进，财源为政府财政支出与金融措施两种。

 

　　（二）经济刺激计划的共性

 

    由于经济危机对普通国民的影响很大，而且关系到现政权的前途，因此，日本政府经济刺激计划的一个共同点，就是集中在促进就业以及“生活对策”等民生方面；而中小企业支援对策和地方经济振兴对策等，也具有通过企业和地方经济发展，改善就业和国民生活的目的。有人把三阶段的刺激计划形象地称为“三级火箭式”方案，可以看出，每一次的重点都与如何稳定和提高国民生活息息相关。（见表2）

 

 

 

　　（三）经济刺激计划的进展情况

 

    经济刺激计划推出后，进展较为顺利。根据日本政府公布的资料，部分计划已经在2008年度得以落实，剩余部分要在今后陆续执行。

 

　　1.促进就业

 

    2008年已经投入约1000亿日，用于扩大就业或增加对失业者的援助，尤其是加大了对失业人员住房保障的力度。在全国设立了190个就业窗口，接受就业咨询，为就业提供援助；为失业人员提供房租补贴；提高对中小企业吸纳就业的补助额度，放宽补贴的支付条件，扩大发放对象；另外，还落实了增加非正式就业、对吸纳65岁以上老年人口就业的企业进行补贴、对地方政府的应急方案提供财政支持、防止企业恶意解聘等方面的计划。按照计划，今后还将投入近1.4万亿日元用于扩大就业、减轻从业人员负担等。主要措施有：为吸纳派遣员工为正式员工的企业设立奖励基金，最多每人可支付100万日元；鼓励再就业，扩大就业培训；降低就业保险费率，2009年度将为此减负 6400亿日元；放宽对非正式员工就业保险金的支付条件，比如将适用对象由原来的“工作一年以上”放宽至“半年以上”等。

 

    2.完善社会保障

 

    2008年投入了3500亿日元用于改善医疗制度、解决“年金记录丢失”问题、给孕产期的妇女增加补贴。重点放在完善医疗制度特别是改善老年人的医疗条件上。具体措施有减轻低收人人群的个人医疗费负担，暂时冻结针对70-74岁老人的个人负担增加额，维持原来10％的水平；继续减轻“长寿医疗制度”的个人保险费负担，减轻幅度高达90％；确保国民特别是地方民众能享受到较好的医疗服务；通过运用电子图像等高科技手段完善年金资料的管理和保存；防止新型禽流感的爆发和蔓延。

 

　　今后还将投人大约5000亿日元用于改善养老院护理人员的待遇，确保和稳定护理队伍，同时抑制护理保险费的上涨势头；加大生育、育儿补贴力度，比如提高生育补助金的额度等；关注残疾人事业，加大对残疾人自立的支持；进一步完善医疗、养老金制度，减轻老年人负担，应对人口老龄化带来的挑战。

 

　　3，支持中小企业

 

    2008年在第一次补充预算中加大了对中小企业的融资和信贷支持。；同时实施了以下措施进一步加强企业的融资渠道。保障金融业的正常运行：启动了日本政策信用金库的应急方案；通过放宽购买本公司股票的限制、暂时冻结政府持有的股票上市交易、部分放宽银行自有资本率要求等措施稳定金融资本市场；利用国际协力银行（JBIC）帮助日本企业的海外业务进行融资；促进公共工程承包款债权的流动，改善建筑业的融资渠道，建立“地方建筑业融资制度”；出资500亿日元，改善房地产业的融资；保护各级承包企业的利益；通过降低政策性利率、增购长期国债等措施增加日本银行的流动性供给。

 

　　今后将继续加大对中小企业的融资力度，在第二次补充预算中将融资规模由9万亿日元扩大至 30万亿日元；将政府的资本参与额度由2万亿日元扩大至12万亿日元；进一步发挥银行等持股机构的作用，将银行等机构从市场买进股票时的政府担保额度确定为20万亿日元；将日本政策金融公库的应急业务贷款额度扩大至1万亿日元，改善大企业的融资渠道；继续利用日本国际协力银行 （JBIC）帮助日本企业的海外业务进行融资；继续改善建筑业、房地产业的融资难问题；降低中小企业的法人税税率，将现行年盈利800万日元以下部分的税率由22％调低至18％，对亏损企业恢复实施法人税退税制度；降低中小企业的继承税，比如对应付税款的80％实行延缓缴纳，设立针对生前转让的继承税延缓纳税制度；对小额投资的收益实行优惠措施，比如对5年累计购买额度低于500万日元的股票收益免税等等。

 

　　4.支援国民生活

 

    计划要求优先实施消费者保护政策，在第一次补充预算中拨款20亿日元用于进一步完善消费者保护的有关政策。建立全国统一的消费咨询服务体系，实现相关信息的共享；加强对食品、尤其是进口食品的安全管理。

 

　　按照第二、第三阶段的刺激计划，发放定额补贴，人均1.2万日元，其中65岁以上、18岁以下每人2万日元；设立消费者保护厅，从根本上加强消费者保护，切实维护消费者利益。

 

　　5.提升增长水平、建设低碳型环保社会

 

    2008年已经实施了多项与环保、提升增长水平有关的对策：加快引进节能、新能源设备；推进交通节能，转换交通方式，提高物流效率，加快研发新型节能交通工具；促进环境能源技术革新；促进尖端医疗技术等提高国际竞争力的技术开发；保护和美化地方环境，引进大型净水设备，完善地方生活用水的排放和净化。

 

　　今后将通过近2000亿日元的减税等措施，促进节能、新能源设备的投资；对环保汽车实施减税，涉及金额大约为2100亿日元；进一步完善地方生活用水的排放和净化，引进节能环保的大型净水设备。

 

　　6.振兴地方经济、发展农林水产业

 

    在2008年预算中投入了近1000亿日元，降低高速公路收费；在第一次预算补充案中拨款1510亿日元，用于发展农林水产业，加强农林水产业的供给、竞争能力，提高国民对国产农产品的需求，加强水产资源的管理和恢复，通过研发、扩大销路等近一步开拓市场；增加对地方政府和地方公共团体的扶持力度，拨款260亿日元，为地方建立安心的生活环境；补偿由于道路暂定税率冻结给地方税收造成的损失大约656亿日元。

 

　　除上述已完成的计划外，今后还将强化措施，进一步振兴地方经济。首先，拨款近2万亿日元：继续执行降低高速公路收费的政策；推行“观光立国”；鼓励地方建筑业与其他产业联手进军新领域；进一步加强交通网建设，提供更为安全、舒适的交通环境，切实降低物流成本；进一步美化地方环境，促进人口稀少地区的人口迁入；设立地方振兴基地基金等。其次，拨款1383亿日元振兴农林水产业。通过技术研发、普及IT技术、加快农工商联合、提高国民对国产农产品的利用率等措施发展农林水产业，提高食品安全性。第三，加大对地方政府和地方公共团体的扶持。拨款1万亿日元，增加对地方的税金返还额度，以扩大就业；为了便于地方政府能够进行长期、低息融资，计划成立统一的地方金融机构；拨款6000亿日元用于完善、细化地方基础设施建设。#p#分页标题#e#

 

　　7.改善居住条件、预防自然灾害

 

    2008年在第一次预算补充案中已拨款近1.4万亿日、元鼓励国民购买节能、耐用的住宅，确保老年人能拥有舒心、安全的居住空间，推进学校建筑的抗震加固，加强应对地震等自然灾害以及灾后重建的能力。

 

　　今后将继续加大资金投入，进一步改善居住条件，提高预防自然灾害的能力。特别是要确保老年人能拥有舒心、安全的居住空间；通过降低不动产税、放宽容积率限制等措施促进住宅投资，2009年3月通过的税制修正案的相关措施涉及减税额度将达到3500亿日元。具体措施有：把房贷减税制度的最大减税额由现行的160万日元提高到600万日元，为用自有资金购买耐用优质住宅、对住房进行节能以及无障碍改造的减免所得税；通过放宽限制，盘活房地产市场；投入2000亿日元对部分公共建筑进行防震加固，修缮、改建老化的基础设施，加强应对暴雨、海啸、海潮等自然灾害的能力，完善气象设施，增强城市的防灾、抗灾功能。

 

　　三、经济刺激计划的特点

 

    在全球金融危机蔓延的初期，日本政府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也没有拿出果断对策。认为经过对“失去的十年”的反思与改革，日本经济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抗风险能力。但是，随着危机影响日益加剧，出口和就业均出现大幅下滑，日本政府接连推出了三个经济刺激计划，并且规模一个比一个大。应当说，其行动还是比较迅速的。

 

　　三次经济刺激计划主要集中在促进就业、完善社会保障、支持中小企业、生活援助、环保、振兴地方经济等方面。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以下特点：

 

    （一）重视就业与民生

 

    日本经济自20世纪90年代“泡沫”崩溃以来，就业形势一直不容乐观，国民收入水平有所下降，人口老龄化加剧，新生劳动力不足，正式员工减少，非正式就业增加，这些因素引发国内经济结构的不合理。金融危机的爆发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导致就业和民生问题进一步恶化。虽然民生和就业问题与金融危机或经济危机未必有直接的因果关系，而且严格来说，诸如增加孕产妇补贴、给国民发放“红包”、提高退休人员的住房和生活补助等措施，并不一定会对解决经济危机产生立竿见影的直接效果，但是，在提振信心、增强凝聚力、减轻低收入者生活负担方面，无疑会起到积极作用。

 

　　（二）大力支持中小企业、振兴地方经济

 

    中小企业发展滞后、地方经济进展缓慢，一直是日本经济发展中的“短板”，根源在于经济结构的不合理。问题一直存在，只不过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机中暴露得更加明显罢了，可谓“久已有之，于今为烈”。即便没有全球金融危机，这些问题也在影响着日本经济的健康发展。所以，此次日本政府借应对金融危机的机会，把它们一并提出，确实具有“一石两鸟”之目的。

 

　　（三）重视环保产业，鼓励绿色产品消费

 

    刺激计划的部分资金和减税措施将用于环保领域，推进低碳型环保社会的建设。这一举措将为今后环保产业的进一步发展打下坚实基础，使日本在环保领域始终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利于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同时，通过鼓励购买环保产品，也能起到拉动内需的作用。

 

　　（四）应对老龄化社会的挑战

 

    目前，日本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已经达到 21.5％，进入名副其实的“超老龄社会”。自2008年初以来，关于老年人医疗体制改革的问题就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此次经济刺激计划拿出资金解决老年人的医疗负担，不能不说是一个明智之举。既有利于缓解社会矛盾、提升政府支持率，也能借机寻求进一步完善老年人医疗体制乃至社会保障体制的有效途径。

 

　　（五）重视农业问题

 

    按消耗食物的热量计算，日本粮食自给率不足 40％，在发达国家中处于最低水平。如何提高粮食自给率，一直是日本政府和国民普遍关注和担忧的问题，特别是受到2008年全球粮食危机的影响，粮食问题已经提到了仪事日程。此次经济刺激计划中把振兴农林水产业作为一个目标提出来，意在解决制约日本农业发展、市场开放的农产品问题，缓解粮食自给率过低给国民带来的心理压力。

 

　　综上所述，此次日本政府的经济刺激计划和一系列对策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短视行为，而是放眼长远，借机促使深层次问题和矛盾的解决；同时，计划目标明确，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但是，由于涉及范围庞大，实施起来肯定会有相当难度。

 

    注  释：

 

    [1]《读卖新闻》，2009年2月16日刊。第一次石油危机时期的1974年第一季度，日本经济曾有过13.1％的最大季度跌幅，此次创下了第二次单季经济大幅度减速的记录。

 

　　[2]丰田公司于2009年2月份明确了其2009财年的全球生产计划，公司本体（不含大发和日野）的全球生产目标确定为630万辆，比2008财年减少约10％。资料来源：新华网，2009年4月1日／2009年3月3日／2009年2月26日。

 

　　[3]日本共同通讯，2009年2月24日报道。

 

　　[4]《山形新闻》，2008年12月22日。

 

　　[5]《每日新闻》，2009年1月22日。

 

　　[6]日本经济新闻社，2009年3月30日发布。

 

　　[7]预测数据由日本经济研究中心进行了归纳分析。资料来源：日本经济研究中心

 

　　[8]日本经济研究中心，2009年1月15日发布。

 

　　[9]加上2009年4月10宣布的15万亿日元的追加性刺激计划，日本2009年度预算将首次突破创纪录的100万亿日元。

 

　　[10]目前正在审议，故不在讨论之列，但不影响本文对问题的分析和判断。

 

　　[11]“长寿医疗制度”是2008年4月份开始实施、专门面向75岁以上老人的医疗保险制度。由于个人负担部分增加，该制度遭到多方面反对。日本政府正在考虑对其进行修改和完善。

 

　　[12]政策性利率由0.3％调为0.1％，增购长期国债的额度由1.2万亿日元／月增加到1.4万亿日元／月。

 

　　[13]资料来源：2008年日本政府发布的《老龄化社会白皮书》，统计截止到2007年10月1日。

 

 

责任编辑：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