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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 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是促进我国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一项重要举措。日本成功地从一个落后国家迅速工业化并赶超先进国家的一个关键因素在于日本经济的产业结构的转换能以较灵活和快节奏的速度取得进展。深入剖析日本经济产业结构成功转换的运行机理，对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关键词：日本，产业结构转化，启示

 

　　二战结束后，日本以追赶欧美为战略目标，集中国家力量，根据不同的发展阶段准确选择重点扶持的战略性产业，通过制定和实施一系列的产业政策，推动了一轮又一轮的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成功地扶持和培育起一系列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支柱产业群，建立起了一个具有强大国际竞争力的制造业王国。深入研究日本经济产业结构成功转换的运行机理，无疑对我国实现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日本产业结构灵活快速转换的运行机理

 

　　日本产业结构的成功转换是在宏观领域和微观领域的一整套正式和非正式的制度安排下实现的，日本政府的产业政策和民间企业以大型企业集团为核心的金字塔系列运作方式及二者的互动关系起了关键性的决定作用。

 

　　（一）科学的国家战略制定和实施机制引导日本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

 

　　1.官、产、学三方共同参与下对战略产业的准确抉择和相关产业政策的制定、实施为构建日本的产业结构及其不断地优化升级起到了领航护航的关键性作用。

 

　　二战后日本确定了经济发展的总方针是：走贸易立国之路；工业化、现代化的关键动力是技术进步；大力提高劳动生产率，以经济结构的高度化促进经济的高速增长，建立能够开发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新的出口工业生产结构，有效保障国民的经济生活和提高社会生产力，使日本赶上世界先进国家。这为日本确立了长期不变的国家发展战略，并且贯彻于各个时期政府的产业政策和计划中。

 

　　日本政府依据三个标准选择战略性目标产业：一是“收入弹性标准”，即该类产品的世界需求量与国内外实际收入的增幅之间应存在相关性，如果国内外国民实际收入扩大，那么，对该类产品的需求就会以更大的幅度增加；二是“生产力提高基准”，即该类产品的生产能够创造较高的生产效率；三是“技术进步比较标准”，即该类产品的生产成本尽管在短期内偏高，但因技术进步，具有潜在的优势，因而也被列入战略出口产业。

 

　　日本政府在经济恢复和高速增长时期，先后确定并扶植了三组带头的战略性主导产业。第一组是电力产业，为大量消耗电能的原材料工业（如石油化工、钢铁产业）的发展创造了条件；第二组则是石油、化工、钢铁、造船；第三组为汽车、机床、家用电器等机械工业。上述三种产业相互关联，互相促进，推动了日本经济的重化学工业化和高速增长。

 

　　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日本又选择了四个重点发展领域：（1）以电子计算机、产业机器人、汽车、IC、新材料等为代表的研发集约型产业；（2）以通信设备、办公机械、数控机床、环保机械及大型建筑机械为代表的装备产业；（3）以高级服饰、高级家具和住宅用具等为中心的时尚产业；（4）以信息服务、教育、软件、系统工程、咨询等为中心的知识产业。

 

　　1997年日本政府提出了以“变革和创新”为核心，从“经济大国”迈向“高科技大国”的国家发展战略，目的是为了实现产业的成长和经济的增长由移植转向内生。

 

　　这些战略性产业的选择及相关政策的制定是日本官产学三方互动共同决策的结果。作为日本经济发展“司令部”的通产省其主要任务是制定符合国家利益的产业政策并通过诱导促使其实现，通产省的决定对银行、政治家、其他省厅和产业界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力。但是它在制定和执行政策时必须与其他政府机关和民间机构进行广泛的合作、交流沟通。在日本的决策部门中广泛存在着各种审议会制度、各种民间中介组织。审议会分两个层次：第一层，各行业协会的审议，院校、研究机构的审议；第二层，有政府、议会组织，由产学研各方面参加的综合性审议会。政府重要政策的制定必须通过审议会的充分讨论和认可，否则该项政策很难出台。政府还通过各种民间中介组织为纽带与企业进行密切的信息交流和利益协调活动，这样一种决策机制很好地保证了日本经济计划、政策的民主性，也是日本大多数经济计划、政策所以能够顺利实行的重要原因。

 

　　2.通过制定一系列的产业政策并将其法规化以支持战略产业的发展

 

　　日本的绝大部分产业政策都是以法律的形式出台的，法律成为直接干预和间接诱导产业发展的法律依据，在此基础上，政府通过行政法规的形式把法律的规定具体化并落到实处。

 

　　例如，日本为了实现产业设备的现代化和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增强产业的国际竞争力，1952年制定了《企业合理化促进法》；为了将日本产品质量提高到国际水平，1956年出台了的“机械工业振兴临时措施法”，60年代又出台了第二次、第三次振兴机械工业临时措施法。上述合理化计划的推行，为日本机械工业的振兴创造了需求和供给两方面的有利条件，特别是对于当时已处于垂死状态的日本机床工业来说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到了实行合理化基本计划的最终年度——1960年，日本机床的质量也基本达到了国际水平，从此日本机床工业开始步入快速健康发展的轨道。

 

　　20世纪70年代日本开始进入技术知识集约化时期，1971年制定了《振兴特定电子工业及特定机械工业临时措施法》，大力扶持国产电子信息业的制造厂家。这些政策同样是通过创造供给和需求两方面的市场功能来促进电子信息产业的快速发展的。这一时期日本的数控机床、柔性加工中心、机器人等机械电子复合产业得到了巨大发展，同时也为日本家电、汽车、通讯产业的强大的国际竞争力奠定了强大的物质技术基础，也使钢铁、化工、造船等传统产业得到信息化的改造和提升，顺利实现了由资本密集型向知识技术密集型的结构转换，制造业进入了深加工和高附加值化的阶段，使日本经济真正走上了依靠技术、知识、智力的发展之路。

 

　　3.日本培育扶持战略产业的主要政策措施

 

　　为了扶持和振兴新兴、成长性的战略产业的发展，日本政府常用的主要政策措施有：长期低息贴息贷款、加速设备折旧、减免法人税和进口机械税或提高关税、制定行业合理化计划、公布提高生产技术的标准和限制进口等。

 

　　日本还借助一系列外资、外贸政策来保护幼稚产业。实行分阶段、有计划的开放；以国内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水平作为开放程度的依据；积极推动企业的集中合并。

 

　　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日本的贸易、投资自由化政策又大打折扣，外资、外贸的实际开放度比政策条文的规定又低许多，原因一是日本人不买进口品；二是由于日本企业实行分层转包制使外国企业无法进入它们的产业链。

 

　　对产业高度化有决定作用的技术引进和技术开发方面日本政府更是不遗余力地采取许多积极的政策措施：（1）大量引进欧美先进技术，大大节约研发费用；（2）国家组织核心技术和共性技术的研发；（3）整合国内研发资源，引导、协调和鼓励产、官、学战略合作研究和民间大企业集团的联合研究；（4）为企业提供间接或直接的技术政策补贴。

 

　　在上述产业技术政策的推动下，日本形成了雄厚的技术应用开发实力，到了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工业技术水平在国际市场上已处于领先地位并保持至今。

 

　　（二）以大型企业集团为核心、以多层转包制为加工制造体系的金宇塔系列的产业组织及其运行方式是日本产业结构能够灵活高效地实现优化升级的微观基础

 

　　1.具有较高技术创新的能力、行业寡占能力的大企业集团是带动日本产业结构升级的火车头。

 

　　日本在战略性主导产业领域有为数不少的大型企业集团，它们是日本特有的金字塔系列产业组织的核心企业，驾驭着众多的中小型企业，在国内或国际市场上拥有较大的市场份额；它们将主要力量用在产品总成、关键技术开发、品牌营销等核心竞争力的培养方面。一般来说大企业有进行技术开发和创新的强大实力，在日本许多重要的技术开发和创新都是由大企业完成的。大企业集团的企业家们与政府官僚保持长期的紧密关系，日本政府的许多产业政策、技术开发政策也主要是通过大企业集团来实施的。大企业与中小企业之间存在着长期的商品、资金、技术、信息和人事的频繁交易和流动，这样一方面使得新技术、经营诀窍在集团内其他公司里能够迅速转移、传播，促进企业的生产经营方式的转变；另一方面又可以使集团的各个公司把技术、经营诀窍结合起来，创造出一个新技术甚至一个新产业，可以说日本的大企业集团在产业结构的升级中发挥着火车头的决定作用。

 

　　2.金字塔系列分层承包制所形成的专业化的加工配套体系既是日本灵活生产体制的坚强后盾，也是日本制造业强大竞争力的基石。

 

　　长期以来日本大中小企业间逐渐形成了系列型的分层承包式的生产组织结构，从日本的实际经验来看，这种结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有以下优势：

 

　　首先，这种金字塔系列的企业结构，形成了专业化程度极高的分工配套体系，它们构成了日本完整性很高、自成一体的工业结构。

 

　　其次，金字塔型系列分层承包体系中的大中小企业之间有长期互相交易关系，可以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使得日本大企业集团能以国内的稳定高效机制灵活自如地应对世界市场的复杂变化和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

 

　　再次，在这种系列化关系下，成品商和零配件厂商之间通过密切的信息和技术交流，实行合作开发新产品的“设计参与制”。这种体制充分调动了大批中小企业的积极性和技术潜力，使成品厂商可以集中力量发展核心技术，从而大大节约了新产品开发的时间和费用。

 

　　可以说，分层承包制造就了日本制造业整体上的极高的技术工艺水平和灵活高效的供货体制，不仅使日本的“看板方式”成为可能，而且也是日本整个产业结构不断实现高级化的基石。

 

　3.日本大企业集团之间、系列内部中小企业之间以及企业内部职工之间独特的竞争关系使日本有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而又有序的产业成长和优化升级的动力机制。

 

　　日本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之所以强，是因为日本国内激烈而独特竞争的结果所致。这种独特的竞争体现在四个方面：（1）对外部，以占领国际市场为目标的日本企业一开始发展就面临世界上最强大公司的竞争，因此日本形成了既竞争又联合的寡头垄断的企业集团来应对国外强大的竞争对手。（2）日本政府对战略性产业的扶持，一般是按照一定规则严格选定优秀企业，并对它们实行统一的特别优惠政策来进行的，因此达标前后各企业之间会全力以赴展开激烈的竞争。这种方式既促进了企业间的有序竞争从而促进整个产业的发展，又有效避免了寻租行为使社会成本降到最低限度。（3）在系列化交易关系下，由于成品厂商往往同时向几家零配件厂商订货，在零配件厂商之间仍然存在着争夺订货的竞争。不过这种竞争的参与者一般数量有限，同时，成品厂商还对它们就价格、质量等问题随时加以指导，因此可以说这种竞争是一种渗入组织因素的“有管理的竞争”。（4）日本大企业的经营管理人员几乎全是从企业内部经过长期的竞争和筛选而逐级提拔上来的，与这种内部晋升制相配套的年功序列工资制和终身雇佣制，使他们有强烈的归属感和与企业同舟共济的精神动力。

 

　　4.旺盛的企业家精神是日本产业发展的原动力。

 

　　日本企业家特别是那些大企业家是日本这个“大株式会社”的灵魂，是日本实现赶超目标，发展成为经济强国的原动力。他们具有根深蒂固的“国家至上、发展至上”行为意识，国家的许多产业发展政策一般能够得到产业界的响应和支持而采取共同行动。日本的著名企业众多，是因为他们有一批又一批以追求企业的成长壮大为主要目标的大企业家，往往这些大企业家不屈不挠的奋斗史就是一部大企业的发展史。正是由于一批批优秀企业家的身体力行，日本的许多好的正式制度安排才得以贯彻实施，非正式的制度才得以日益形成完善。在大企业家的带领和示范下，一批又一批的具有强烈创业精神的中小企业家人才辈出，他们共同缔造了一个东方的世界经济强国。

 

　　（三）银企之间的战略合作关系使日本企业有进行战略投资的能力

 

　　首先，日本在推行工业化赶超战略的过程中，选择了以满足生产部门的资本需求为主要功能的产业融资作为配套的制度安排。战后日本建立强大的公共金融机构和政策性金融机构，根据特别法这些金融机构具有按照政策目的的要求，对于特定产业领域或特定产业地区的民间企业的设备投资提供长期低息融资的功能。政策性贷款以极低的资本成本大大减轻了民间企业的利息负担，提高了企业的内部积累能力。此外政府金融机构在进行设备融资时往往采取“协调融资”的形式。这种方式对民间金融机构具有减低资金负担、降低风险、节约监视费用等好处，从而起到了诱导民间金融机构形成合力支持战略性产业的成长，使日本政府宏观调控、产业政策得以顺利实现。

 

　　其次，日本的民间融资以间接融资为主，采取了以主银行为核心的融资结构。主银行是大型企业集团的龙头，是该企业的最大股东和长期资金的提供者，它们之间通过长期持续的交易关系结成了紧密的战略合作的伙伴关系。其他相关中小金融机构唯“龙头”是瞻，紧紧追随主银行的行动，也因此节约了独自运行的高信息成本和监管成本。这种融资体系从整体上和长远来看具有能为企业提供低成本资本的合理机制，为日本主银行以追求长远利益为目标，允许企业的战略性亏损的行为模式奠定了制度基础，使以主银行为核心的企业集团在引进新技术开展竞争的过程中，可以将短期的盈亏置之度外，企业因为可以得到比较充足稳定而低成本的资本来追求先进技术和规模效益以期达到垄断地位。因此各企业集团之间展开一轮又一轮的设备投资竞争，在客观上促成了日本设备投资主导型的高增长和产业结构的高级化。

 

　　二、日本产业结构转换的成功经验对中国的适用性

　　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成功地实现了赶超目标，世纪交替之际进入后工业社会的日本经济发展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在现代信息产业的一些尖端领域无法与美国抗衡，产业结构调整的步伐也远不如赶超时期灵便，加上20世纪末泡沫经济的崩溃和金融危机的打击，使日本经济元气大伤。时至今日，日本尚未完全走出这种阴影之中，让昔日重现。造成这种局面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主要的原因大体可以归结为：一是追赶型战略本身具有局限性的；二是进入经济发展成熟期的日本正处于从“追赶型”向“创新型”为主的新的历史转折时期，原有经济社会体制需要一个调整和转换的过程。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削弱日本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拥有的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发展优势。日本拥有占世界18％的国内生产总值，科技竞争实力仅次于美国；对外仍是最大的债权国、贸易盈余国和重要的对外直接投资国；日本的企业具有先进的制造技术，较强的竞争和应变能力，以及较大国际市场份额。其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水平仍居发达国家的第二位（2001年日本为4.1％，美国为4.7％）。#p#分页标题#e#

 

　　尽管世界经济、科学技术的发展情势已与日本当时实行赶超战略的时代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由于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日本模式对我国仍然具有很强的适用性：（1）我国工业化还处在中级阶段向高级阶段过渡时期，这一阶段是一个国家最终实现工业化的关键时期，日本非常成功地通过产业结构分阶段地优化升级迅速实现了这一目标；（2）和所有后发大国一样，中国在经济和科技发展战略上采取追赶型策略；（3）同日本一样中国工业化向高级阶段过渡也是要在加入世贸协定后去完成的；（4）儒家文化传统和人均资源的相对贫乏使两国具有相似经济发展基础。

 

　　三、对中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几点启示

 

　　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是我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键历史时期，充分发挥后发优势，研究和借鉴相同历史阶段先进国家成功经验，尽量避开它们在此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是我们能够以较快的步伐追赶发达国家的合理选择。针对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制约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一些主要矛盾和问题，日本产业结构转换机制对我们的启示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日本模式很好地解决了政府主导与市场经济之间有机结合的问题，促进了产业结构的成功升级，它向我们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政府主导和市场经济可以并行不悖有机地结合在一个经济体系中，共同完成国家产业发展的战略目标，对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认识。实践证明，对我们这样一个发展中的大国要完成工业化，单靠计划经济模式走不通，单靠市场经济模式也已是困难重重。因此，实现我国产业结构的高级化，首要课题是积极探讨在科学地确立宏观战略目标的前提下如何发挥市场机制和企业能动性作用。

 

　　（二）国家产业政策对后发展国家的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来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中国来说，问题的关键在于提高科学准确地选择战略性产业和执行相关产业政策的能力和水平。我国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已经进行多年，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粗放型的经济增长的方式依然没有根本性的变化，这与我国政府的选择战略产业的指导思想和产业政策的实行能力有很大的关系。因此要进一步提高我们政府调控经济的能力和水平，完善选择战略性产业决策机制，充分调动发挥产学研以及地方政府方面参与决策的积极性和智慧，注重相关产业政策的协调性和配套性，形成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政府与产业界、学界之间以及中央和地方之间的有效互动机制。

 

　　（三）高度重视制造业在我国国民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中的核心作用。制造业是工业社会的主干、基石，它的调整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一国产业结构的升级乃至新的经济发展问题。制造业的技术优势不仅是日本在工业经济时代建立经济奇迹的“秘诀”，而且在21世纪日本仍将制造业视为立国的基础。首相咨询机构“制造技术恳谈会”2000年向政府提交的报告强调：制造业是日本的生命线，没有制造业就没有信息产业和软件产业。但是这里所说的制造业不仅仅是指我国现在已经形成的规模庞大的“代工化”的制造业，而是指一个在广泛工业领域有高技术水平的强大的制造业，特别是那些具有基础性核心地位的装备制造业。日本一个小国坚定不移地实现了这一目标，在日益复杂激烈的全球化竞争中，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国必须而且能够做到这一点。

 

　　（四）重构中国特色产业组织结构体系，积极发挥大型企业集团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中的主导作用。

 

　　中国的大多数产业由于长期的条块分割、所有制界限再加上地域阻隔一直处于分散、封闭、分离状态，在代表未来发展方向的成长性的战略性主导产业领域尚未形成一定数量的核心企业集团，也未形成能够保证制造加工质量的专业化、标准化分工协作体系。这种散兵游勇式的生产组织形态，外不足抵挡跨国公司的强大竞争势头，内没有技术创新、扩散、集成的主体和渠道，国家产业政策的执行也因此缺乏便捷的传导系统，只能靠行政手段和不太完善的市场机制的作用，大大降低了国家调整产业结构政策的效应。因此，根据发展战略的需要，借助产权改革和对外开放，构建中国特色产业组织结构体系，积极发挥大型企业集团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中的主导作用，也是我国在新的历史时期产业结构调整中应该解决的关键问题。

 

　　（五）在科学技术发展方面，要强调建立引进消化吸收机制与建立自主创新体系同时并重。

 

　　日本战后经济的高速发展和20世纪90年代发展的相对滞后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实行追赶型战略，要趋利避害，建立自主创新体系与建立引进消化吸收机制同样重要。“天下没有免费午餐”，长期过多地依赖别人，自己不仅会失去发展的机会，更严重的是失去谋求发展的能力。21世纪，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发达国家对中国科技进步的防范日趋严密，完全走日本式的引进消化吸收改进之路来实现科学技术的先进性已没有多少可能，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超级大国，不仅有必要而且有能力建立起自主创新体系。

 

　　在此同时，要缩小与发达国家的科技发展之间的差距也决不能忽视了引进消化吸收机制的重要作用。长期以来我国重引进、轻消化吸收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日本在这些方面的成功说明只要努力这个问题完全可以解决。关键的问题是要建立起一种机制和风尚，提高和加强企业消化吸收已引进的技术的自觉性、紧迫感，利用政策措施鼓励企业利用已有的现代高科技，提高我国企业的整体技术应用开发能力，改造、提升现有生产工艺的信息化、智能化水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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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水清